风情沧州之四十二:肃宁·梨花碎编者按:一卷《风情沧州》,让我了解了不一样的沧州,同时也认识了此书的作者吴思妤女士,她笔下城市我都去过,也非常熟悉。今日读之,却倍感陌生,后思之,如人取景,视角不同。征求吴思妤女士同意,自今日起《风情沧州》一书全文将在诗眼看世界刊发,请大家和我一起体感不一样的文化沧州。吴思妤:沧州广播电台记者,河北散文学会会员,沧州作协副秘书长。作品散见《沧州日报》《小小说选刊》《散文风》等报纸和杂志,作品《酒碗》曾获得首届王蒙文学院全国文学作品大赛一等奖,《蒹葭宛在瀛洲生香》获河北省散文学会第10届河北省散文名作二等奖,沧州市“金恩杯”散文随笔二等奖,“金恩杯”纪念沧州建州周年散文随笔作品大赛三等奖等等,著作有散文集《风情沧州》。作者语:我是一个典型的家乡控,这里的一山一水,一草一木,都深爱到骨子里。走出沧州,我会不留余力地宣传沧州的美好,维护沧州的方方面面,不允许人们说自己家乡一点不好;走出河北,我也会不留余力地宣传河北的美好,像维护沧州一样维护河北,因为,这里有我的家乡。走过沧州的每一块土地,都会情不自禁地激动,都会情不自禁地想拥抱它。当深情无法宣泄的时候,我只能选择用文字来表达。我爱我的家乡,唯因爱,所以一往情深。肃宁·梨花碎吴思妤十一了,人们都开始往大城市,往各个知名景点跑,只有她,安静地呆在家里,安静地收拾着东西,安静地守着同样安静的手机。手机总是那么安静,除了每天早晚的手机报,就很少发出动静,更不会出现那个她一直等着的名字。她终于出门了,当假期的最后,人们开始从大城市从景点往回返时,她去了一个普通的小村子。村子很普通,和北方县城很多粗粗拉拉,没有任何装饰的村子一样,有收获的金灿灿的玉米,有粗糙的黑红色脸庞的农民。唯一有点特色的,也就是村子外面一大片高低起伏的梨树林。这里的梨树,貌似没有什么规划设计,有的生长在高高的山坡上,神气活现地迎着太阳;有的就长在低低的洼地里,倒也不甘寂寞,长得风生水起。她就走在这片梨树林里,她知道自己是来找东西的。可是,找什么?找他吗?他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。她与他的初遇就在这里。她还记得,那时是春天,一片浩瀚的梨花,铺天盖地向她涌来,像锦缎,可又比锦缎热烈繁华生动得多。偏偏那天,她又穿了一袭白裙,微风荡漾,梨花款款摆动着娇美的身子,也拂起了她如水的长发。她以为,在这片梨花深处,不会有人。因此,肆意地旋转着轻盈的舞姿,飞扬着长发,穿梭在梨花中。直到,撞上了他。他西装革履,胸前还带着一个写有贵宾字样的胸花,明显是为某个活动而来。这里,离喧嚣的地方太远了,太安静了,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。可是,他出现了,微笑着扶起撞到他身上的她,“梨花仙子下凡尘了吗?”她第一次这么肆意地放松自己,居然被一个陌生男人看到,不由有些羞涩,却被他一句“梨花仙子”逗得“扑哧”笑了出来。就这样邂逅了。她坚持用这个词形容两个人的相遇。他是这个小县城的父母官,以他的年龄,到这个位置,能力是不容置疑的。可是,这样的身份,却是她最不喜欢的。却偏偏相遇了,相知了,相爱了。她成了自己曾经最不屑一顾的那种人。每天安静地上班、下班,安静地等着他,也许一个月两、三次,也许两、三个月一次的见面。她一直很安静,这是最让他放心的地方。他的身份,不允许她有太多要求。直到发现那张照片之前,他对她都是非常放心的。其实,那也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,照片中的他和她靠得很近,他正指点着什么东西,意气风发,神采飞扬,而她斜睨着他,眼波流转处,满含深情,即使不认识他们的人,也看得出两人之间的情意。他们在一起时,很少外出,更别提合影。出了她的小屋,他会小心翼翼地和她保持着距离,在众人面前维持一个普通朋友的疏离。她心里酸酸的,顾着他的身份,也只能小心配合着他。只有那么一次,他们都在外地,处在陌生的环境,不免懈怠了些,放松了警惕,被一个当地的摄影爱好者无意中拍下了这张照片。她发现后,要了过来,却又舍不得毁掉,悄悄留了下来。这些年,他从来没给她一张可以纪念的照片、一片文字,甚至一个短信。用他的话说,小心一些,别让其他人抓到把柄。她思念他时,只能暗暗咀嚼他的名字。实在想得慌,才敢小心翼翼地打次电话,淡淡地说上几句,也只为听听他的声音。能有这么一张照片,对她来说,简直是一种奢侈的幸福。他不这么认为。她藏了这么一张照片,是什么意思?前些日子,被一张艳照毁了仕途的那条新闻,像一条毒蛇,盘旋在他的脑海,吐着血红的信子。他眼中的惊恐、犹疑伤害了她,她一声不响地拿起照片,撕碎了。撕得很碎,他指点江山的身姿,她娇俏的笑容,都被撕成了一堆白花花的碎末,撒向纸篓的时候,飞飞扬扬,让她想起当初的那场梨花雨。他看着蹲在纸篓前,一脸平静的她,心里没有由来的一阵慌乱。如果,她闹,她嚷,她哭,他都能接受,唯独这么安静的她,让他不知所措,让他想起了初遇时的梨花,缥缈而不好把握。第一次,他没在她的小屋呆多久,匆匆忙忙找了个借口就走了。尽管他找的借口很完美,走出小屋时,从她的目光中,他仍然觉得自己狼狈不堪。他走出去时,她就知道,他不会再回来。可她还是等着,习惯性地等着。她想,最起码该有一个结尾吧!没有,她一直没有等来。那么,只有她自己去找结尾了。当初的梨园,满树繁华,已经化为沉甸甸的果实。被人们摘走后,本来湛青的叶子,也在一夜之间,如血般泣红。她一直记得梨花的洁白无瑕,却没想到,深秋的梨园,居然有着别样的火红。一阵风吹来,霜红的梨叶,飘落在她身上。就像,她逝去一切。“逝去的什么呢?”她看着手心中脉络清晰、殷红如血的梨叶,这么浓烈的颜色,长在心形的梨叶上,奇异的相配。“爱?”她摇摇头,“这不是爱。”他和她,只是被梨花迷惑,做了一场关于梨花的梦。如今,梦醒了,梨花也已经消失了,变成手中这枚心形的梨叶。手一松,叶子飘飘忽忽地掉到地上,和其他叶子一起,铺就了一条浓赤色的小径,引着她向前走去。路的尽头,也许有她要找的结尾。也许,还是这样的红叶。可是,那又有什么关系呢?编者简介赵志忠,笔名赵刚,号国学守望者,男,年4月生,河北省献县淮镇人。作品发表于《诗刊》《中华诗词》《中华辞赋》等。中国作家协会《诗刊·子曰诗社》社员,诗词中国·中华诗词网年度优秀通讯员,采风网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,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,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,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副秘书长,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,沧州市作家协会会员,《沧州骄子》编委,《诗眼看世界》创始人,采风网沧州站站长,献县知联会理事,献县新联会副会长、秘书长,沧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七次代表大会代表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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